芭菲 发表于 2015-2-5 09:34:05

“没有手机不能活”结构性困境下的爱与痛

 南京审计学院的学生王茜报名参加“一个月不用手机”体验志愿者的初衷很简单,就是希望摆脱对电子产品的依赖。离开手机的前三天,她都处于非常兴奋的状态。周四,一天没课,也刚刚结束了BEC的考试,看了一天书,开始觉得各种“空虚寂寞冷”:“没有手机的日子简直不能活!”(1月14日《中国青年报》)

  在日常生活中,“手机依赖症”的身影随处可见。不论是大学生习惯在课堂上玩手机,还是“低头族爸爸”,抑或家庭聚餐儿孙玩手机、老人怒摔盘子离席。手机一方面缩短了世界的连接距离,另一方面也在无形中塑造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。“没有手机不能活”既见证了一个大学生的爱与痛,也是社会变迁的一个缩影。

  作为一种交往异化行为,“手机依赖症”通常不是孤立存在的,而是同“网络性格说”、“宿舍沉默症”勾连在一起。在真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角力中,大学生宁可去体验“镜中我”,却不愿意却扮演“真我”,在时间分配上厚此薄彼,在角色转化上含糊不清,由“手机依赖症”引发的社会互动困境一再出现,“没有手机不能活”只是一种极致演绎。

  从本质上讲,“手机依赖症”不是一种单纯的交往障碍和心理疾病,而是一种特殊时代背景下的社会问题。德国社会学家韦伯认为,在现代社会,人们在享受理性选择和科技便利的同时,很容易被人们自己所创造的东西所束缚,进入所谓“理性的樊笼”;这既是现代社会风险的一个缩影,也是现代社会的一个结构性困境。

  在手机建构的“第三空间”里,大学生乐此不疲地获取信息、发泄情绪、塑造角色、建构关系;手机既满足了大学生尊重和交往的需要,也为他们的自我实现提供了平台。“手机依赖症”从某种角度上说是必然的,“没有手机不能活”则是大学生角色迷失和自主意识深度沦陷的产物。

  在利益主体多元化、价值观念多样化的当下,面对“没有手机不能活”,我们不能停留于批评与指责,而是要倾听大学生的利益诉求。要终止“没有手机不能活”,固然需要大学生的克己自律,也需要进一步激发社会活力,扩大公众参与,促进社会互动形式和内容的双重创新。只有现实世界的吸引力和感染力增强了,才能将大学生从虚拟世界中抽离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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